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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企图在这个子博里操控岳明辉和李振洋谈恋爱的人。

【洋岳】隐婚

题文一点关系都没有。OOC。很冷淡。没有时间线。乱七八糟的想到啥写啥了。不是现实向,请当成平行空间吧。

最初脑的不是这个梗(然而脑的啥也只有我和饼老师能知道了)

 

01.

 

“你不懂,我们成年人不以真心换爱情。”

 

李英超冲他翻了个白眼,从倒坐的椅子上一步跨下来:“你可拉倒吧,就会吹。”

李振洋的爱情心经分享到一半被无情打断,只能佯装生气指指他:“诶,小弟,你这届观众不行啊。”

还是卜凡前来救得场,他不知道从哪儿的犄角旮旯溜过来顺手拽住李英超的领口,把他往书房里拽:“溜了溜了弟弟,他们成年人没有真心的。”李英超作业做到一半跑出来听李振洋扯淡,没想到还没听到重点就被发现,只能夹着肩膀灰溜溜的逃跑了。

姗姗来迟的吃瓜群众岳明辉溜达着从楼梯上下来:“哟,聊啥呢。”

李振洋苹果削了一半,实在是没什么耐心继续削下去,只能将手里被削的坑坑洼洼的苹果送到队长手里,献宝似的跟他瞎贫:“多吃点多吃点老岳,看你这瘦的。”李振洋伸手去掐他脸,其实还能提溜起一小圈肉,被拽得跟个花栗鼠似的岳明辉瞪他,小幅度的挥了挥手里明晃晃的刀子。

他也不惧,知道他好脾气的哥哥才不会为了这点芝麻绿豆的小事和他兵戎相见,于是冲他撅了撅嘴献了个吻开溜了。

 

02.

 

所以,当他梦见岳明辉真的朝他动刀子的时候,还是多多少少有点意外和生气的,梦里的岳明辉就挥舞着那把看上去没什么杀伤力的水果刀,冲他一路小跑,李振洋连滚带爬,眼看就要逃脱魔障了,紧接着被地面上的大菠萝一绊,跪了个结结实实。

“呸。”他终于从梦里醒过来,艰难地看了一眼床头的手机,凌晨三点钟,距离起床还有三个多小时。去他妈的岳明辉,还真好意思朝他动刀子呢,看他明天早上不——不对,李振洋后知后觉的清醒了一点点,意识到那只是个梦。岳明辉一向脾气不错,大概是得益于成年人的自控能力,即使有极少数的不能自控,也绝对不会朝任何人动手动脚,这是他俩共同的优点,属于成熟男人的魅力。

李振洋摇头晃脑的被自己逗笑了,听见安安静静的屋子里突然响起“咕”的一声,得,这下是真的睡不着了。他思前想后了半天,懒意败给了饿意,只得捂着肚子幽魂似的飘下楼去为自己找点食儿。

厨房亮着灯,看来夜里饥肠辘辘的不知他一个。他们四个人的偶像之路刚刚起步,公司对于营养配餐控制的很严格,伙食味道下降不说,就连分量也少了不少,他们又是四个天天长个(不长啦李振洋)疯狂练舞的狂野男孩,自然每天二十四小时有二十五小时感觉到饥饿。特别是李英超,小弟还在长身体,那点糖还不够塞牙缝的。

李振洋还没走进厨房,先低着嗓子喊开了:“被我逮到了吧,小弟儿~”

没想到蹲在厨房若有所思的不是长身体的小年轻,而是十几分钟之前还出现在他梦里的岳明辉,被恐惧支配的李振洋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摆出一个防卫的姿势:“你你你你你,给我站好喽!”

岳明辉穿了件宽宽松松的白T当睡衣,坐在冰冰凉的地板上,两只手环在膝盖上,听到动静抬头看他,表情挺怨念,一看就是也没睡好:“嘿,嘛呢你,大半夜出来练功呢?”大概是因为困,他声音里还夹杂着鼻音,每个字都黏糊在一起,张不开嘴似的。

李振洋把脑袋探进冰箱里找酸奶,找了半天只找到一瓶不知道啥时候的优益c,还不知道过没过期,他对着灯泡研究了半晌儿,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只能拧开瓶盖顺便挤兑下坐在地面上的人:“起来,地上凉。”

岳明辉抬头看他,像是练了一宿舞刚刚瘫在地面上似的,朝他虚虚伸出一只手:“完咯,起不来啦。”李振洋知道没人会在厨房练舞,这人纯属碰瓷,但他也只能一边咕咚咕咚得往肚子里灌着饮料,另一只手去拉他。那瓶被搁置了很久的饮料还挺凉,但夏天的夜晚格外燥热,半瓶下去竟然多多少少抚平了点烦躁。

岳明辉的手心摸起来其实没什么多余的触感,有点糙、没啥温度、还挺有力,李振洋没来得及用语言形容完,对方就顺着这个姿势抱住他,厨房没有空调,所以他体温偏高,像是在黑夜里燃烧的一颗炉边星火,靠过来的时候噼里啪啦,点燃了所有接触面积。李振洋优益c喝了一半,停下来喘口气,也伸手环住他。

岳明辉隔着他厚重的刘海啵了一口,伸手帮他把弄乱了的额发整理好,顺便从他手里夺走那半瓶饮料扔进垃圾箱里:“得,别喝了,都不知道过期没。行了,洋洋,哥哥困了,先去睡。你早点休息。”李振洋被飞快的夺走了喝了一半的饮料,还没来得及出口拒绝,只得咂了咂嘴,复习了一下最后残余的一点甘甜,抢走他饮料的男人倒是毫无愧疚感,冲他挥了挥手走进黑暗里。

那件白色T恤松松垮垮,只堪堪遮住大腿根部,男人的腿部线条挺好看,被月光一照,弧度流畅又带着点野性,那喝了一半的冷饮遮住的暑气又飘了上来,李振洋晕晕乎乎地打了个嗝,觉得更饿了。

他还挺喜欢这个晚上的月光,像一条泄了密的银河,从半开的窗钻进来,铺满了半个地面。

他没对岳明辉在他脑门上烙下个吻的动作有什么反应,毕竟。

这是专属于两个成熟男人的小秘密,四个人专属的公寓里——熟睡了两个人,剩下的两个人悄咪咪在厨房里遇见的戏码,想想还挺刺激。

 

03.

 

李振洋对李英超单独开设的爱情讲堂绝对不是什么空穴来风。

要说他和岳明辉具体是什么时候搞上的,其实他也说不太清楚。一开始小破公司穷,他和岳明辉两个大老爷们要缩在一张单人床上,中间还被他自欺欺人的画了个条楚河汉界,擦枪走火都不能属于意外,应该属于提前能被预料到的发展附属品。

李振洋和岳明辉对这件事接受程度都还挺高,甚至有时候还觉得挺有意思,跳到大汗淋漓恨不得把自己扔到地板上的时候偷偷对个视,后场换衣服来不及的时候将手伸进衣服里硬生生拽开,人声鼎沸围在一起看热闹却根本不会被摄像头拍到的时候拉下小拇指,哪怕是已经分开住了没商量好的在屋子的某个角落遇见并交换一个吻。

刺激,就很bad,但还挺爱。

李振洋有种偷情的感觉,这种偷情不是来源于伦理道德的束缚,而是来自于不能被曝光于台面上。他们也有一次被李英超遇见,他正拉着岳明辉躲在小屋子里看视频,是个土味小视频,对于李振洋来说挺好笑,但大多时候岳明辉都觉得挺幼稚,他不想看,却被李振洋按在沙发上,半是强迫半是撒娇的哼哼唧唧,“哎哟你看了,真的好笑。”

“得。”岳明辉被欺负惯了,只得认命的重新投身于视频当中。李振洋一只手挂在沙发靠背上,另一只胳膊压在他的背部,对自己的身高体重没啥意识,泰山压顶似的,他不自在的扭了扭,李振洋却没拿开,还对他这个角度T恤下露出的一大片后背挺感兴趣,伸手捏了捏,觉得手感不错,索性再来一次。

李英超就是这个时候进门的,他嗓门还挺大,一进来就嚷嚷:“岳岳妈妈,你看见我那——”屋子里的气氛确实挺诡谲的,更不用说李振洋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动手动脚的姿势了,李英超打了个寒颤就要走:“啊不用啦,我想起来啦!”

岳明辉倒挺镇定,他推开李振洋站起来,朝小弟的方向走过去:“你那本复习资料是吧,我给你放客厅那茶几上了,愣着干嘛,洋洋,不去练歌?”

视频还没播放完,刚刚到经典桥段,带着渔夫帽的男人捧腹大笑,笑得还挺恶心,李振洋也不跟着笑了,他锁上手机屏幕,翻身下了沙发。

坦白讲,他还挺能理解岳明辉的意思,他们的职业和平常人不太一样,没那么多可以摆在台面上的东西,李振洋多多少少还是见过世面的,他应该学会习以为常。

是个秘密的话,就应该只受困于两个人。

 

04.

 

“老岳,你这人就是铁石心肠。”

但有的时候成熟男人李振洋还是喜欢把这句话放到台面上讲。

好不容易有个没有通告的假期,不知道是谁提出的要看灾难片,窗帘拉上电视打开,电影还没放到一半,已经哭倒了一片。岳明辉焦头烂额的去抽纸,李英超还把他抱得紧紧得,他不得不伸手拍拍他的手背:“得啦儿砸,我给你拿张纸。”

李振洋带着厚重的鼻音,每个字都快黏到一起去了,还得抽了空损他:“我看不用了,小弟用你衣服蹭完了。”卜凡不知道是不是还在认真看电影,竟然从这里面插了句话进来,“我也蹭完了。”

成,还挺骄傲的。

岳明辉攥着纸的手指停在空中,不知道应该往哪儿放,李振洋离他最远,中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眼角撇到他停留在半空的动作,伸手握住他的指尖,也没说话,就是轻轻柔柔的将纸巾从他手掌里抽出来。李振洋刻意停留了一会儿,让那个悬在空中的动作变成一两秒的短暂牵手,幸好李英超和卜凡沉迷电影,谁都没有看他俩。

倒是岳明辉扭头看了他一下,屋子里没有开灯,只有屏幕投下还在不停变换的光影,那双眼睛亮晶晶的,像是一点不会为人类的苦痛动情。李振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用那张还残留体温的纸巾擦了擦眼睛,和他瞎扯:“老岳,你也太铁石心肠了。”

岳明辉知道他在打趣,没别的意思,也跟着瞎接梗:“那不行,我得做那个递纸的人,baby。”

李振洋悄悄地也找人打赌,就打岳明辉什么时候能当着三个人的面落下泪来,李英超挥挥手“连钱都没有有啥好赌的”就散了,卜凡蹲在地上吃瓜,抬头看他,还挺警惕:“不哭过了,就大厂里,他、他躲被子里……”

李振洋被他这个经常翻来覆去在采访上cue出来的梗搞得心烦意乱,冲他挥挥手:“那不算。”

 

往前二十年,大厂像是一座隔空的空间,它和去过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一样,封闭、人多、压力大、镜头前面,无论什么样性格的人在那样拥挤的空间里都会变了型,李振洋从前没觉得自己有那么爱哭,还被公司的人翻来覆去的叮嘱了很多遍不要哭不要哭,最后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个情绪起起落落的。成熟男人李振洋试图去操纵过了,还是输给了技高一筹的岳明辉。

岳明辉欠嗖嗖的冲他嘚瑟:“我那憋回去了。”

得,当着镜头的面他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但岳明辉控制情绪的能力就是比他们三个高出一截,无数次李振洋以为他会崩溃的时候,都被他憋回去了。

李振洋有次实在是好奇,他戳戳岳明辉的眼睛,蹲他跟前问道:“老岳,你这泪腺全自动的吧?哪儿买的,给我也整个。”

岳明辉还处于低落的情绪中,被他这么一破坏心情,实在有点无语,伸手把他手指拨到一边,就蹲在原地看他。那个舞他学了半天,总是不得要领,再加上天气反复,腰伤又犯了,一次两次排练还行,次数多了就有点拖团队后腿,他也不说,自己一次又一次对着镜子苦练。卜凡本来想过来拉拉他,被李英超强行拽走了,说让他岳叔自己琢磨琢磨。

岳明辉是真的打算自己琢磨琢磨的,但李振洋不知道哪根弦打错了,就蹲在原地,两只手环抱住膝盖,动也不动的看着他,顶着这一头乱糟糟汗渍渍的锅盖头,跟个雨后蘑菇似的。岳明辉伸手把他手指推到一边,他也不恼,重新把手指挪了回来,不戳他、也不落下,就那么悬空放着。

岳明辉终于没忍住:“嘛呢你,看我笑话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鼻音,他对声音的控制很明显没有对表情那么好,李振洋有一瞬间觉得他要哭了,但实际上没有,岳明辉认命的一屁股坐在木地板上,被酸痛的腰背刺激的倒吸一口冷气。李振洋帮他揉揉肌肉:“嘿,你这个老岳不行啊,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设?”

“那你杵这儿干嘛?”岳明辉两只手撑住地面,伸长了腿脚,任由他在自己的肌肉上捏来捏去,抬着头看他,像在一个答案。

李振洋想吻他,但他忍住了,低头去看自己的指尖覆在他的肌肉上:“陪你。”

换了卜凡,大概一句“哥哥想哭的时候我陪着你”早就说出口了,但李振洋不讲,他蹲在原地,伸手帮他捏捏肌肉,也不说什么特敞亮的话。其实他也打算讲,但那话在胸口转了一圈又塞回去了,他们成熟男人不说这话。

他伸出手来,等他握上他的手,“来吧,再搞一次。”

 

05.

 

那半瓶优益c果真过期了,第二天李振洋根本没起得来床,一大早约好的工作只得推了,将近午饭时期的他们回来,李振洋窝在被窝里,只要动动耳朵就能分清几个人的脚步声,这个健步如飞的、还一跳三蹦跶的,一定属于小的,那个稳健点的,节奏感很强步步在点上的,一定是岳明辉的,至于卜凡,得,他可能没上来。

岳明辉从外面给他带了粥,还不忘洗了个苹果,他懒得削皮,李振洋又矫情兮兮的不爱吃带皮的苹果,他只能拿着在李振洋面前绕了一圈,又收回来,自己叭叭的啃了。末了咂咂嘴回味一下,顺便挤兑他:“跟你说那瓶饮料过期了吧。”

李振洋窝在床上直哼哼:“谁把过期饮料塞冰箱里的,是不是卜凡。”也就卜凡不在,还能背背锅,岳明辉三下五除二的啃完了苹果,扔了,凑过来揉揉他脑袋当做安慰。在一边偷尝了一口粥的李英超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问:“岳叔,什么饮料啊。”

岳明辉回答的飞快:“你洋哥,昨天晚上——”那样的场景实在太像偷情,特别是还挺美好而刺激,一旦被岳明辉戳穿,心动程度立马下降一大截,还得被两个弟弟问个没完,李振洋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捂住他的嘴,笑嘻嘻的把他往床上带:“你岳叔做梦呢。”

“你俩还做一块儿去了。”李英超半信半疑的跟着念叨,大眼睛骨碌骨碌在两个人身上一转,没说什么也就下去了。

岳明辉躺他身上玩手机,天气早就开始热了,李振洋因为在病中有点冷索性盖了层空调被,这会儿被被子和对方的体重狠狠压制,早就热出了汗,他用手把前发拨上去,倒也没出声让他起来,还是岳明辉先开的口:“真得让公司的人看看你这力气,这也像吃坏了东西哒?”

李振洋伸手揽住他,说演戏就演戏:“哎哟,都怪那冷饮,我肚子疼、腰疼,还——”

“浑身上下头疼是吧。”岳明辉转了个身,和他面对面,用手肘撑着床铺,一个平板支撑动作,他没撑几秒,就累得喘气。他一伸手,李振洋就表演了个反向的“看见手掌搁下巴”将头顶蹭了上去。李振洋病里爱撒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岳明辉摸了摸他的脑袋,觉得手感不错,又摸了摸。

“得,弟弟,你都多大人了,还撒娇呢。”

李振洋抱紧他,瓮声瓮气的跟他回话:“我就是琢磨,你也可以跟我撒娇的,老岳。”他也就仗着生病晕晕乎乎能说出这话,大多数的李振洋,根本懒得表达这种急需对方回应的情绪。

岳明辉将毛绒绒的脑袋搁在他的脖颈处,缩成一团维持一个动作没敢动弹,隔了半晌儿才携裹着京腔回应他:“咱大老爷们儿的不玩这个。”

 

06.

 

李振洋有一次大半夜起来喊他看月亮。

岳明辉正梦见吃芒果,半睡半醒之中伸出一只手来把他胳膊拨到一边,没什么脾气的推拒:“嘛呢,睡觉呢。”李振洋不信喊不起来,固执地再次用手推了推他,岳明辉裹着被子,一骨碌翻了个身,差点摔到床底下去,李振洋哭笑不得的把他捞起来,又喊他。

岳明辉终于有点清醒了,他两只手交握在胸前,盯着天花板眨了好几次眼:“我给你说,洋洋,这也就是你喊我,这要是换了我喊你——”

李振洋认错认得挺及时:“你脾气好,你脾气好。诶,老岳,你出来看月亮,今晚月亮贼溜儿圆。”

他俩那时候不在宿舍,在国外旅游,酒店挺敞亮一大个,撒丫子乱跑都能跑上几分钟,岳明辉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鸡毛眯着眼睛看他:“弟弟,你喊我起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他睡意朦胧得睁不太开眼,声音带着鼻音,又苏又奶,坐在床上看了半天,也没看到半个月亮。

李振洋拉他到阳台上:“你往上面看。”李振洋拉着他的手腕,正值夏天,他掌心的温度颇高,像一块烧得火热铁块,烫得他忍不住想挣扎,没挣扎开,被李振洋紧紧攥住了,李振洋只给他看。那晚的月亮确实挺圆,还特别大,两个近视眼不用眯着眼睛都能看到,和平常的银色不同,看上去镀了一层橙黄。

岳明辉点点头,示意他还要回去睡。李振洋扒着栏杆,还挺兴奋:“好看吧,老岳,我刚刚上厕所发现的,我给你说——”

李振洋发现什么新大陆都想给他看,又大又圆的月亮、新出炉的土味情话、舞台前面跳得特精彩的别家练习生,他什么都想和他分享。岳明辉却没怎么理他,他回应的挺敷衍,没过几秒种又把自己重新赛回被子里了。

李振洋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是不应该这个点喊他起来的,这看起来太幼稚、不成熟、又没意义。他没说话,也没再喊他起来,只能掀起被子的另一角顺从的滑进被窝里,闭上眼假寐。

可那顶又大又圆又亮的月亮就一直在他脑海里晃,怎么都挥散不去。

像岳明辉。

岳明辉伸出手来,凭空拽住他的手,拍了拍他手背按住他翻来覆去的动作:“是挺好看的。”

李振洋勾了勾唇角,睡了。

 

07.

 

主持人说:“那你们把关于二十年后的愿望写下来吧,我们不给粉丝看,没人看,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二十年后再拿出来。”

李振洋不知道写什么,瞅瞅旁边的小弟,在白纸上写写画画抓耳挠腮的半天也没写出来个啥,卜凡对着场下发呆,再看一眼,队里最有文化的队长也没写出个五五六六七七八八的。他拿答题版遮住嘴,偷偷的和他对视,朝他龇牙咧嘴半天,问他:“老岳,写啥啊。”

这会儿台上台下都乱,同行的不光他们四个嘉宾,没人对他俩这个悄悄话提出异议。岳明辉握着笔的手微微一愣,看他:“想写啥写啥呗,怎么着弟弟,你还得把我写在你的二十年里?”

李振洋切了一下,冲他挥了挥手结束了那个话题,李英超也加入战局,问:“洋哥洋哥,写啥写啥。”

他最后还是没写出来什么,写了张空白的纸条,顺着信封封上了。他在舞台上能说出梦想,说想站在这里是因为什么,往下走要干什么,但当真的正儿八经的写下去,却真不知道要写什么了,健康、财富、爱情、梦想,什么都不应该被定义。

节目结束之后坐公司的车回去,卜凡还不忘调侃他俩:“老岳,你天天跟洋哥躲在小弟后面整啥五五六六七七八八的呢。”

李英超惊了,故意做出一副憋着气的表情:“你俩背着我干啥呢。”

岳明辉赶紧哄孩子,摸了摸李英超的脑袋,一下不成又一下,反反复复蹭了好几下,冲卜凡咧咧嘴:“听你凡哥瞎讲。”

卜凡嘿嘿笑着补充:“跟偷情似的。”

这话还真没说错,窝在角落里听歌假寐的李振洋一惊,不知道要不要加入这个话题。还没等他睁眼,岳明辉先伸手,他俩隔了一个走道,他伸出手来,抓住他放在膝头的手,在空中挥了挥,笑:“咋说话呢凡子,我跟你洋哥这不是偷情,是隐婚。”

他的手心干燥,没有汗水、也凭借这个肌肤相触察觉不到老茧,李振洋又莫名其妙的想起那个晚上,想起他大半夜的从楼上下来,想起那半瓶让他拉了好几天肚子却也真的压住了暑气的优益C。

想他和岳明辉像是被一根虚无缥缈的线拴在了一起,他抓不住,却又感觉到明明摆摆的被捆在了两个手腕间。

 

08.

 

他有一次见岳明辉泪光闪闪的,还挺惊讶。那个时候他俩在练舞房里拉筋,已经挺晚的了,两位大龄男青年决定奋起直追,趁着夜色还好再练一会儿。

李振洋热得整个人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他僵直着根本动弹不了的长腿,问旁边也累瘫了的岳明辉:“老岳老岳,你还有皮筋儿没,我扎个头发。”

他刘海也长了,湿哒哒的在额头上,挺不舒服的,老想去挠,岳明辉从地上爬起来,认命的从胳膊上把多余的那根皮筋拽下来,撑在手指尖,李振洋保持着拉筋的动作不能动弹,岳明辉只能亲自给他扎头。

他俩离得挺近,岳明辉用小拇指把他的头上的碎发拨弄起来,拢在掌心里,他的动作又轻又柔,指甲盖划在脑门上的动作像是要给他烙下什么烙印,李振洋没忍住,闭着眼睛乐了。岳明辉给他扎了个苹果头,又在他汗湿的脑门上拍了下,含糊道:“成啦。”

李振洋睁开眼来。

他突然觉得这件事情特别有仪式感,就是他闭上眼又睁开的这一瞬间,像是要确认眼前的人、也像是要确认某个惊喜、确认之后的故事。他睁开眼睛,就没再把眼神移开,他直勾勾的盯着岳明辉,岳明辉毫不畏惧这个对视,也直勾勾的回应他。

只是对视不应该有这个效果,岳明辉眼睛里映着月光,温温柔柔明明亮亮的,那抹月光像一束流水,李振洋有那么个瞬间觉得它会从对方眼睛里落下来。他伸回僵硬到不行的腿,不自觉地往前踉跄了一下,岳明辉用手接住他,他也就顺势上去抱住他。

还顺势吻他。

那个吻结束之后,他俩都有点累了,不知道到底是被这一天连轴转的训练消耗的,还是被这一路不断往前滚往前努力的决心消耗的,还是被两个人之间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互相推拉的情感消耗的,他俩一同在地上躺了会儿。

隔了五分钟,岳明辉又去拉他:“来吧弟弟,继续努力。”

 

09.

 

岳明辉没把他写在二十年的愿望里。

“那就一起努力吧。”

也不知道是对谁讲的。

而李振洋的那张纸是空白的,还需要很多年去填充。

-END-

随便看看吧可能明早醒来就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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